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羔子从壳子里探出了头, 丁黎稍稍提了提手, 羔子的头足足伸-出了一指长。
“哇。”钟月涓惊了一下。
丁黎另一只手趁此摸了摸乌龟靠近壳边的脖子, 如果那算脖子的话。
“你想摸的话, 可以试下这只羔子, 王-八就别摸了, 它比较凶,也认生。”
原来乌龟也能养熟的吗,钟月涓问道:“王-八羔子, 你养多久了。”
丁黎无奈地看了钟月涓一眼,用手指虚点了点钟月涓的脑袋。
钟月涓从善如流地改口:“你养王-八羔子多久了。”
“我念小学的时候养的, 有二十年了。”
羔子咬到了肉-丝,拖着肉-丝缩回壳里,只露-出一个嘴巴在外面。
丁黎又给王-八喂了一条肉-丝。
“千年王-八万年龟,它们两能活挺久的吧。”钟月涓问道。
“养得不好,我给它养老送终,养得好了,它们能送走我。”丁黎笑道。
丁黎又给他介绍了阳台上其它的花草,他说起这些如数家珍,从习性到生长周期,不同节气对应的性状和需要的肥料,他都了如指掌。
钟月涓听出了他对这些植物的亲和,热爱,和加快的语速下,他的慌张与局促。
他说这些的时候,甚至有些不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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