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淡了一点,但那痕迹从修长颈项沿路往下,瑰丽多彩,让人想不多想都难。
有人还偷偷提醒了林柏,林柏只能礼貌笑一下就算了。
陈牧洲怎么可能意识不到。
只是单纯享受被标记的感觉罢了。
门关上的瞬间,陈牧洲阖上眸,无声轻叹一口气。
陈牧洲抬手摁住眼窝,沉默了很久。
无论做什么事,他都有自己的步调和节奏。
他很清楚事情进展到什么地步,对方已然快被逼进了角落。宗家最近在海外开拓的这条线如果失败,资金链末端的问题就会暴露出来,宗家也好,背后那条大鱼也好,都会露出破绽,就像牢不可破的幕墙裂开一道口子。
唯独有关她的事,完全不在可控范围。
跟江聿梁在榕城的几天,是这十五年来,他唯一一次觉得,作为人活着还不错。
每一秒他都记得无比清楚。
她趴在窗台上晒太阳的时候,像只懒洋洋的猫;看她喜欢的漫画时,会从沙发上笑到地毯上,过好一会儿才慢悠悠爬上来。
作为旁观者,凝视她这件事本身,就足够让幸福像清晨的雾一样弥漫,一点一滴渗入骨缝。
陈牧洲也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
避开话题时,他能看见江聿梁微蹙的眉心。但陈牧洲只想把所有一切解决完,没有后顾之忧时,再跟她一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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