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 倒像是一种惩罚。
但现在,梦不再是惩罚了。
在重新遇到江聿梁之前,他也没有数过日子。
过一天是一天, 要在一个位子上坐稳了,免不了刀口舔血做恶人。他其实早都习惯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陈牧洲开始有了新的计数方式。
以她为坐标点。
比如黄友兴入院那一天,是他光明正大跟她打照面的第一天。
以前在回忆里落灰的许多细节, 也慢慢地显现出更清晰的面貌。
生活还没有被陈家打扰的时候,有一次新年, 他跟养父一起上山,去常去的寺庙求个平安。
前一晚他熬了个通宵,寺庙的人便借了他房间,让他在下山前好好休息。
养父以为他一直在睡觉。
其实没有。
在进屋之前,他余光随意扫了一眼。发现隔壁的门只拉上了三分之二, 里面四仰八叉地躺了个人。
陈牧洲本来没想理,但在踏进屋之前, 脚步忽然僵住。
躺着的人好像……有点眼熟。
陈牧洲又往里头看了眼。
没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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