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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浔心里却是不太放心得下牡丹的,那女人贪财势利,而且如果她和谢稚然相交多年,想必也是认识石悦文的,难说会不会就被石悦文收买了。
虽然牡丹负责的不过是无足轻重的事情,知道的组织秘密十分有限,但就谢稚然这单蠢轻信的性子,保不准早就什么都跟牡丹说了,那么石悦文掌握谢稚然的消息也就不稀奇了。
燕南浔伏在牡丹房上,只听那女人有些愤怒的声音:
“石悦文都找上门来了,你还不离开梁王府?等死吗?!”
燕南浔心里咯噔一下:原来阿然动过离开的念头?
——怎么可以?!
他按住自己快要炸裂的情绪,听谢稚然的回话。
谢稚然声音还是那般不痛不痒地,好似都不管她事:“石悦文又不是来找我的,他如今帮着永王,是王爷的敌人,我担心他会对王爷不利。”
“得了吧你,”牡丹完全不信,“如果不是为你,他有必要跟梁王唠唠叨叨自己和师妹的故事?毛病么?”
“或许就是无意提起了……”
“你就掩耳盗铃吧。石悦文什么手段,你这二十多年都是白跟他认识的?”牡丹气不打一处来,“他既然能从一个不受重视的弟子变成如今的庄主,还受万人爱戴,他就能想尽办法把你从墙角旮旯里掘出来,再摁在地上折磨一次。你还保护梁王?你别让梁王回头来费事保护你吧!”
谢稚然有点受不了这口水轰炸,捂着耳朵说:“你小声点,大白天呢。”
牡丹嗤地一笑:“大白天我才敢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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