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嘉谁也不站,只幽幽道:“我想起了一句话,法律是道德的最低底线,不是个罪犯,也可能是个人渣。”
叶白哈哈大笑:“你是不是偷看了我分享给你的文章?你已经掌握精髓了,赵律师!”
陆合无声冷笑,他早就知道这两个学渣八卦精抱团了。
周织澄觉得这两种观点都有可取之处,只是陆合这样的学院派精英缺乏了小地方的司法实践经验和些许同理心,法律有时的确需要点人性化和温情。
她师父何开伦经常被学院派精英瞧不起。
前年他被地方律协邀请去参会做个小分享,他办过的案子基本不大,比起法理,或许更重情理,所以他在分享中避开了对法律人专业素养的理解,却讲了一堆法律温情的鸡汤,把他自己感动得稀里哗啦。
周织澄在台下给他鼓掌,却听到旁边律师的讥讽:“这个律师只会迎合大众卖情怀吗?一个好律师需要的是理性和专业。”
“他连法条都看不懂吧,可能上法庭也是那种,不讲证据、只搞煽情演讲的讼棍。”
“我上次开庭就遇到这样的演员律师,法庭做戏最会,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忽悠外行人和当事人,这个律师的学历也蛮吓人的,专业素养肯定不过关,鞋厂工人半路出家,真是什么人都能当律师。”
她当时听得生气,差点就没压抑住脾气跟人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