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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乔也是醒来后才听说,虞靖的确被困在了宫内,但也想办法跑出来了。他急得调兵来援却晚了一大步,看见马车中昏迷的人,虞靖那般性子竟不顾威风面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哭出声来。
后来,他便一直跪在肃王府外请罪。
战兰泽醒来后,不知同他说了什么,便再没见过虞靖。
听她话里有话,战兰泽一笑,“我从没怪过他,我知道若他能来,定是最先赶到。所以也没想过要处置什么,是他自请率兵镇守边关三年。如今没了胡族在南北之间,眼下诸多事端,舅舅能亲自守在那边,我也更放心,便答应了。”
周乔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两人离得很近,周乔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身体的灼热,她这才想起重要的事都还没做完,赶紧扯开他的手,起身将放在小桌上的药瓶打开,“上药有点疼,你忍着些。”
“嗯。”他看着药瓶里的药缓缓流出,流到她的掌心,又看见她干净纤细的手指沾了一点,轻轻涂在他的伤处。
那是一个不大的血窟窿,因着先前唐烈云的诊治,里面血肉已经粘合到一起,唯有外面瞧着还有些骇人。这些药要涂于整个伤处,每碰一下,都能看见他结实的腹部微微颤动。
原本凉爽的屋子,不知怎的渐渐变得热了起来。
周乔自问,她给自己涂药都没这么仔细过,感觉到他今日心情不佳,她便刻意轻柔了些,还不时体贴地问:“疼吗?要不要再轻点?”
问了三回,他都说疼。
武英将军面上没表现出来,心里开始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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