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地行了一礼,“殿下如此屈尊,愿深夜来此同老臣言说一切,老臣心中震撼,也羞愧难当。”
说着,他便跪下身去,“若殿下不嫌弃老臣年迈,臣当替殿下理顺朝中之事,为殿下分忧一二。先前河道一事,臣已有所耳闻,牵涉民生百姓,殿下亲自处置其实出乎老臣意料。”
“管相最知朝臣根底,这事若管相来处置,当不会耗费太多时日。”
“是,如今陛下年幼,殿下摄政事本就日理万机,老臣以项上人头向殿下担保,不会再生相似之事,朝臣心向何处,民间安乐与否,殿下都不必再操心。”
“如此,便有劳师傅了。”战兰泽单手扶起管耀。
“至于管清盈,”战兰泽道:“她已两次在周乔面前出言不逊。”
闻言,管耀心头一抖,忙说:“清盈、清盈她是——”
“看在师傅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但若再有下次,管相休怪兰泽不念昔日师徒情份。”
“是是,老臣定当严加管教清盈,让她亲自登门向王妃致歉,多谢殿下海涵。”
“天冷,师傅不必相送。”
***
回府时夜色已很深了。
到后院时,就见拂冬那丫头抱着厚厚的披风往庭院去了。
疾风正要开口叫她,就被战兰泽拦下:“退下吧。”
说罢他也朝着庭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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