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耀关上门,转身走了过来。他亲自燃了烛火,书斋内比原先更亮了几分。愈亮,就愈发清晰地看见他单薄的身形。
“师傅清减了不少。”
管耀手上一顿,没有接他的话,只道:“我这里没有上好的茶水,还请殿下恕罪。”
他坐在了战兰泽的对面,身形虽瘦,脊背却半点不弯。
“国相撒手朝政数日都未获罪,区区茶水,又算得了什么。”
闻言,管耀抬眸看他,那双眸子尽是刚毅:“殿下若要治罪,老臣别无二话。”
战兰泽淡然一笑,“师傅口口声声的治罪,到底是在治谁的罪?”
“殿下此言何意?”
“幼时若犯了错,师傅总会问清缘由再行责罚。但如今,却是连问都不问,只凭双目所见,便将所有事都定了性。”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残害手足,逼死生父,朝中诸臣你问都不问便杀了大半,如今整个南楚已尽在你的掌控之中,还有什么可说的?殿下在北晋为质七年,个中苦楚定然不少,可却因此失了原来的品性——罢了,权当是老臣当年识人不察,错付忠心。”
“景升七年,三皇子买通我身边侍从,意欲将致人痴傻之药投入我的膳食当中。”
“什么?”管耀蹙眉,“痴傻的明明就是——”
“是,忽然患病最终痴傻的确是三哥,他到死都不知本该害我的那服药,是如何进了他自己的茶盏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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