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皇子离宫前才会那般请求母亲。但最终,小儿子的出生消磨掉了皇帝本就日渐淡薄的怜悯和愧疚。”
“母亲食言了。她晋升为妃、甚至成了贵妃,带着小儿子住在无比奢华的宫殿中,为不惹恼陛下,为不失去已经得到的一切,她默认了皇帝对她另一个儿子的处置,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求过一句情。”
“皇帝赞她是贤妃,知道以大局为重。没了质子,便不必担心他被敌国策反,更可将他在敌国培植的人马收拢,尽归朝廷所用。先皇后薨后六宫无主,皇帝便赐了掌管后宫之权,更承诺会适时废掉储君,给她的幼子以东宫之位。”
“所以那柄利刃,是皇子的父皇和母妃一起刺来的,在他一心为国,毫无防备的时候。而可笑的是,那时伸出援手之人,竟然是一位素不相识的敌国皇子。”
“那件事后,皇子有了反击,他手握两国军机密要,成为母国顾忌畏惧,敌国不敢怠慢之人。直至他顺利归国,砍了当年所有落井下石之人的脑袋,方才有了很久不曾有过的安然和太平。”
夜已极深,房中的回荡着的声音依旧温润。
“那份得之不易的安然和太平,他也想同珍惜之人一起享受。”
红烛燃尽,屋里变得有些昏暗。
一席话之后是良久的沉默。
末了,战兰泽起身,替她掖了被角。
“周乔。”他唤她,“我明白你看到那道圣旨时的不甘和委屈,亦明白你应下这桩婚事的无奈和妥协。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我们已经成婚。”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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