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抽一下鼻子,身体都跟着轻颤,似乎特别伤心, 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一会儿, 段星野就感到棉质睡衣上被热烫的泪水洇湿一大片。
唉哟——烦死了。
真的烦死了。
谁家土狗这么黏人又娇气。
段星野在承渡舟后背拍打两下, 给他点不算温柔的安慰。
“是不是我说便宜你了, 让你受打击了?”段星野琢磨片刻, 问他, “说说都不行吗?再说本来就便宜你了,我以前找你睡觉,没有一点防备,谁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不是……”承渡舟摇头否认, 他的悲伤跟段星野以为的不是一回事, 不过又点了下头,坦白道,“对, 我脑子里都在犯罪。”
“……”
段星野报复性地揪一把承渡舟的头发。
谁问他在想什么了?这人真不要脸。
“你要么现在睡觉, 要么跟我说清楚什么事, 不然你自己到外面抹眼泪去, 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承渡舟在段星野的睡衣前襟上拱了拱, 深吸气,似是平复了一下心情, 才抬起热烘烘的一张脸, 低磁嗓音哑得厉害, 道:“以后你说再难听、再绝情的话, 我都不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