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的认为,人只会在睡着时才会闭上眼睛。
可爷爷为什么从来不曾醒来?跟在冗长的仪仗队后,越过漫长的盘山路,注视着那副不断起伏的棺材,我问自己。
一锹锹土掩埋掉棺材最后一角,地面重归平整,在新竖起墓碑上,爷爷的生平只剩下简单的两行字——生于一九四八,卒于二零零五。
高空之上的云层被燃烧殆尽的宝钞复盖,一同变成坟前香炉里那层薄薄的余烬。
众人的哀思缓缓升腾,最终化为一场连绵不绝的细雨。
我躲在雨伞里,突然意识到,原来死亡代表永远的沉睡,而我们每时每刻都在不可避免的走向死亡。
十二年后,李明的葬礼上,我再次想起坟前涌起的这个念头,并且愈发深刻。
我和李明究竟算是哪种意义上的朋友呢?我从没有思考过这样的问题,不过就算有,青春期的疑问大多数都是没有答案。
比如上个星期的实习老师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班上的某个女生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
这些问题的答案,时隔多年后的我依旧不清楚。
「你见过死人吗?」李明双脚悬在天台上,仰头喝了一口产自青岛的啤酒。
「见过」他胡子拉碴的狼狈模样,让人难以想象竟然只是比我大2岁。
「感觉如何?」我无法回答,这是个注定没有结果的话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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