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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解开,秦鸾直起脖子。
不得不说,挺沉的,也挺酸。
正想着,赵繁的手掌落在了她的后脖颈上,不轻也不重,替她按压几下。
“沉得慌,”赵繁一遍按,一遍说,“我的也沉。你还说我改章程,真要一步不改,照着老规矩行事,脖子更加受罪。”
这还真是句实话。
赵繁又道:“等下我还得回前头去,宴请百官。明日清早,我们得去奉先殿拜祭,再去延庆宫拜母后,之后外命妇进宫拜贺、设宴。”
秦鸾笑着道:“事情真多。”
“是多,”赵繁嘀咕着,“好在这辈子就这么一回。辛苦完了,就能偷懒时就偷懒。”
秦鸾笑得不行。
依赵繁心愿,他去前头宴请时,秦鸾就在后宫里偷了懒。
换下沉重的凤冠霞帔,着一身轻便衣裳,在嬷嬷们的欲言又止中,秦鸾道:“还是道袍自在,这一点,我和母后志同道合。”
嬷嬷们哭笑不得。
罢了、罢了。
这宫里最尊贵的两位女子都爱着道袍,皇上又由着,那还说道什么?
晚霞淡了,夜色降临,上弦月缀空。
赵繁匆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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