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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听见了些动静,她转头看了过来,望着来人,眼神温和。
远远的,平阳长公主看着那道身影,眼眶倏地红了。
那就是房毓,是她年轻时的好伙伴,是她的嫂嫂。
房毓因着幼年旧伤,练不了武艺,她一直都与书籍与盘算打交道。
赵瑰记得,房毓很安静,尤其是与咋咋呼呼的她们比起来,越发显得文气。
回回她们闹哄哄地从校场回来,闻声看过来的房毓,与现在在她眼前、一身道袍的人,重叠在了一起。
那些久远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泛上来,长公主吸了吸鼻尖,努力地弯了弯唇角,想露出一个与年少时相像的笑容来。
她尝试着,却不知道自己笑得到底灿然不灿然。
房毓以前总说,阿瑰笑起来肆意又张扬。
赵瑰听了,哈哈大笑,啐她“形容得不像好话”。
房毓与她扮鬼脸,赵瑰反手挠她痒痒。
可事实上,赵瑰很清楚,房毓很羡慕她。
幼年逃难时受过的伤,不仅让房毓无法习武,也让她无法像其他人那样纵情大笑,就怕扯着了,痛上好一阵。
也就是这样的房毓,嫁给了赵临,有了身孕。
赵瑰彼时十分担心,生产时要用力,使劲儿,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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