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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画并没那么快,他不可能一天就画完这么复杂的,但日光已经成了昏黄的夕阳,他画累了,还有点儿饿,想回家。
林斐然问陆承则工作做完没,能回家了吗。
陆承则下意识想说再等等,即便他现在什么工作也做不下去。
不过林斐然紧接着又说了句他饿了,陆承则也就从办公桌前起身,“行,那我们回家。”
秘书帮着林昭穆一起收拾了画具之后,逃也似的离开了办公室,出来后长长吁出一口气。
这一天她待得实在有些紧张。
里面放着戒指的锦盒还放在办公桌上。
陆承则在离开前,一眼扫到它。
他顿了会儿,晦暗的眸色升起又隐下,一把捞过锦盒,指节用了些力,几乎要显出青筋来。
他一把拉开办公桌的抽屉,扫了眼抽屉里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文件,也没管里面是什么,把锦盒丢了进去。
锦盒就这么侧翻着,倒在一叠文件上面。
陆承则和林斐然到家时,阿姨正在准备晚餐。
林昭穆见他们回来,先去检查了林斐然的作业——她瞧瞧这一天下来,林斐然的画画得怎么样。
而陆承则眼尖地发现,那个放捧花的花瓶里空空荡荡,捧花已经不见了。
阿姨端着一盘刚出炉的菜从厨房里出来,摆上餐桌,见陆承则盯着花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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