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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陆承则吗?”林昭穆前一句话还在讲她跟同事的关系好像有点儿微妙,下一句就突然转到了陆承则身上,“他最近又稀奇古怪起来,似乎是觉得我很可怜,激发了他的救赎欲,很无聊是不是,我哪里可怜了?我过得好着呢。你要是在天有灵,帮我托个梦好不好,叫他不要总来烦我。你就跟他说,敢打扰你老婆,就天天跟着他。我们国内的驱鬼师肯定驱不了你这个外国鬼,你放心恐吓,不用担心。”
她说着,像是听到了个笑话,自己先笑了起来。
细碎的雨珠滴落在大理石板上的声音围绕着她,她说话很轻,那温柔伤怀的话语被埋葬在雨声里。
“昭昭?”是方女士的声音。
林昭穆都没有听到她的脚步声,直到听到有人喊她,才蓦地回神,回头看去,就见方女士撑着一把花色的伞向她走来,另一手拿着一束鸢尾花。
“还真是你,”方女士声音里带着惊喜,“老远就看到你背影,我还想呢你应该在国内才对啊。”
林昭穆解释道:“我过来出差,就顺道来看看。”
“原来是来出差啊。”方女士说着,弯腰将墓碑前的白玫瑰拿起,换上了新鲜的鸢尾花。
要让墓碑前的花束一直鲜嫩,方女士至少隔两三天就会来一回。
方女士弯腰的动作慢吞吞的,看上去苍老了很多,跟以前那个光鲜亮丽的珠宝设计师不太一样,突然之间,林昭穆在她身上看到了老态龙钟的感觉。
林昭穆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韩剧,里面有一句台词说,失去丈夫的妻子叫寡妇,失去妻子的丈夫叫鳏夫,失去父母的孩子叫孤儿,只有失去孩子的父母没有称呼,因为这种痛是无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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