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和怀雪还未昭告天下,或许就是怕朝中再次兴起那般风浪吧。
范兴言心里复杂又煎熬,陆清则不仅是他的朋友,还数次施恩于他,是他的伯乐,他的恩人,看陆清则不承认身份,他心里不忍。
从察觉到陆清则身份的那一刻起,他心底就生出的念头在这一刻愈发清晰。
不论陆清则是如何回来的,他都没有必要隐姓埋名,他要为陆清则重临京城帮一把忙。
陆清则看着眼底的光逐渐坚定的范兴言:“……”
怎么了这是?
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应下范兴言的话,范兴言忽然又严肃地朝他行了一礼告辞,旋即转身就走,健步如飞,叫都叫不住。
很有点当初被陆清则拜托后,转身拔腿就跑回家写折子的气势。
陆清则张了张嘴,摸不着头脑。
范兄怎么忽然又热血沸腾了?
他还没琢磨清楚,宁斯越忽然激动起来,腾地就站直了:“儿臣见过父皇。”
陆清则抬抬眼皮,果然就看到宁倦在侍卫的簇拥下缓步走了过来,衮服旒冕,气度尊华,周围的人都低着头,只有俩人视线相交。
他眼底露出几分笑意,朝宁倦点了下头,宁倦就忍不住走快了几步,平淡地嗯了声:“你父君身子才好,缠着他做什么,回去读书。”
宁斯越小脸一垮:“是、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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