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声色地看他走近,才慢慢开了口:“我想和你说三件事。”
俩人心照不宣,并未提到书房里的谈话,宁倦看起来也非常好说话,欣然点头:“好。”
“第一件事,不能对段凌光动手,无论哪一方面。”陆清则盯着他道,“陛下既然说会听我的话,至少这一点,希望你能做到。”
又是段凌光。
宁倦忍着心头倒翻的醋意,唇角抿得平直,下颌线也绷得紧紧的,好半晌,才冷淡地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交给他一项西域通商的任务,他若是能做到,我便饶了他,他若是做不到……”
宁倦还穿着贵气的玄色常服,丝毫不在意地在陆清则面前半跪下来,捧起他扭伤的脚:“怀雪,独独关于你的事,我不能忍。”
陆清则抽了一下自己脚,却没能抽走,反倒正好方便宁倦脱下了他脚上的长袜。
下午看起来还没什么的脚腕,这会儿已经红肿了一圈。
宁倦挖出一勺雪白的药膏,拧着眉,英俊的面容上满是不悦:“朕只是一会儿不见你,又添了伤。”
陆清则在内心告诫自己要镇定,忽略他的话,继续道:“第二件事,希望陛下瞒好我回来的消息,切勿散播出去。”
当年他决定假死离开,有宁倦的原因,也有其余的原因。
彼时朝中无数官员忌惮他,在经历了阉党、卫党之乱后,恐惧会再出现个“陆党”,加之他的许多改革政见极为得罪人,掀起那么大的风浪,其实已经是骑虎难下,在那种情况下,宁倦保不保他都一样。
保他,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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