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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可取之处是这里够清净。
宁倦黑黝黝的眼底升起了淡淡的厌烦。
从老皇帝想起他这个在冷宫里苟活了十来年的儿子开始,他身边就堆满了林林总总的人,每个人看着他的神色都各异,轻蔑、鄙夷、看戏、漠然,然后以一副看似恭敬的笑脸来遮掩,以为他不懂。
但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冷宫里不受宠的皇子活得甚至不如下人,更何况他母妃得罪了皇后,宁倦能活到现在,对旁人的情绪感知尤为敏锐。
他是老皇帝不得已的情况下封的储君,从封太子到登基,前后不过十来天,匆忙得就像走个过场,如今卫鹤荣是内阁首辅兼吏部尚书,大权在手,更没人在意他这个傀儡皇帝的死活。
宁倦抿了抿唇,小脸发沉。
他正出神,后面忽然传来声厉喝:“大胆,你想做什么!”
宁倦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一歪,眼看着就滑向了荷花池内,身后陡然一暖,他被人往后一抱,随即贴来一股暖融融的气息,似是梅香,还夹杂着几丝苦涩的药味。
另一头,跟着一起过来的小黄门死死抱住了意图不轨的小福子,尖声叫:“福公公,这可是你逼我的!”
说着,闷头一头撞去,砰地一记头槌,愣是把还在挣扎的小福子给砸晕乎了。
陆清则抱起小皇帝时还有点诧异。
按书里的发展,这孩子怎么说也是十一二岁了吧,怎么轻飘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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