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谢娘娘搬去离宫,没把她带上。椒房殿换了顾娘娘, 为了节俭宫室用度, 裁撤了椒房殿里的一半宫人,叶宫人被打发去御花园洒扫,差事繁重了许多, 据说满腹怨言。”
“她有没有说图谋?背后教唆的人呢。”
丁翦苦笑, “没拘到活人。她同屋的宫人大半夜的跑去告发她, 被她察觉了。叶宫人留下一封遗书,一把剪刀把自己捅死在屋里。等禁军破门而入的时候,只看到满地的血,人早没气了。遗书作为证据呈给了刑部。”
他复述了几句遗书里的原文,“遗书满腹怨恨,倒也像是识字不多的宫女说的话。大意说,先帝和谢娘娘对她好,顾娘娘对她不好,她要为先帝的枉死讨回公道。”
“什么枉死?”姜鸾轻笑,“先帝是病逝。谁告诉的她先帝枉死?”
“死无对证,不管是受了谁的教唆,叶宫人背后的人已经无法追查了。但遗书上的那句先帝枉死,和徐公公的口供对上了。哎。”
丁翦长长地吐了口气,“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个喊冤‘先帝枉死’,一个口供‘死因存疑’。
八月初十,延熙帝暴卒当夜的人证,除了大狱里的徐公公,还有一个人证也在京城里,但谁也不敢去问。
那个就是紫宸殿里重病昏睡的端庆帝。
要不要往下查,如何结案,三堂会审的几个主审官员进退两难。
通往紫宸后殿的藤蔓长廊边,崔中丞又来堵姜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