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他的手书,和送往东宫的那份狂草手书不同,军报里的字体用了正楷体。
但她展开军报时,迎面还是闻到了一股浅淡的酒气。
某个天气酷寒的砂石荒漠的夜里,他在帐子里一边喝酒一边写文书。先写了军报,又写了报平安的手书。
亦或是顺序掉过来,先写了报平安的手书,才写了违抗朝廷退兵令的军报?
从浅淡的酒香里,她猜测不出。她突然很想喝边关的回命烈酒。
他送过来的军报,在她手里拖延个一两天也是好的。
一两天的时间不长不短,足够做很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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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夺遭了池鱼之殃,被拿下昭狱讯问。他麾下的八百名龙武卫都被暂时停职,在北衙禁军的军营里闲散度日。
这天下午文镜过去,点了几十个人。
“东宫有差事,砍了许多树要运走,临时抽调人手去帮忙。”
当天晚上,一大帮子人呼啦啦地回了军营,细数起来少个七个。值守军营的中郎将问询起来,都说东宫最近还有些杂事,但不需要太多人,只留下了七个。
军营值守将军随手在名册上写了一笔。
七个人不是大数目,东宫缺人手,借调了十天半个月也不是大事。
当夜,京城郊外三十里的粮草军需车队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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