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显的唇边带了笑,指腹轻拂过四季兰颤抖的长叶。
坐在值房里,他开始思索,去哪儿堵她呢。
亲兵就在这时匆匆敲门进来,附耳小声道,“宫外刚传来的消息,皇太女殿下去了兵马元帅府。人在书房。”
巧了。
裴显起身便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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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待了一下午,姜鸾还是没想好说辞。倒是把那盆新送来的兰草给浇了水,加了肥,把白墙上挂着的黑木强弓拿下来试了试,折腾了半天没拉开,原样挂回去了 。
又去翻书架上的书。
拉拉杂杂,什么都有,兵书,史书,传记,乐府词赋。甚至连王相家的七郎前几年写得那卷京城脍炙人口的《上都怀古赋》都搁在书架上。
翻了翻,居然当真看过,还写了批注。
一看就是裴显的行草字,龙飞凤舞地批注了几行,
“长短嗟叹,尽在虚处。无一笔有利民生。可见清谈误国。”
姜鸾笑得肚子疼。他上辈子独揽相位时,人就极厌恶玄学清谈。朝野名声响亮的几个清谈玄学大家,从他手里没一个能捞到官职做的。
这辈子虽说没有坐在相位了,脾气性情没改,还是一贯地不待见。
门外响起了熟悉的稳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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