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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进一步,只能封王侯了。裴中书正值盛年,三十岁都未到,封王封侯太年轻,也太危险。这次即使定下了出征,领兵出战的必定不是裴中书。臣的愚见,十之八九会是家兄谢征。用家兄的腾龙军出征安全得多。”
姜鸾听着听着,纠结起来。“谢征和二姊才新婚不到两个月。二姊会难过的。”
“家兄如果领命出征,殿下可要阻拦?”
姜鸾没想好。
她心烦地翻起了邸报,翻得纸张哗啦啦地响。
等今日的邸报讲解说完了,两人闲谈了几句,确认谢澜最近在吏部过得不错,她放心地往紫宸殿方向走去。
端庆帝的精神不怎么好。
他的病症格外苦夏,这个夏天过得艰难。
最近两天虽然没发癔症,却有许多朝臣排着队的求见他,见了面就大礼拜倒,说的话都大同小异,齐声表示了对战事的忧虑,对强硬支持出征的裴中书的忧虑。
王相虽然退隐了,朝中还有大批文官。中枢文官是天下文人的脊梁,他们有团体的意志。当朝廷政事的走向偏离儒家推崇的中庸长久之道,他们就站出来了。
主和派要求驳斥国书的和亲要求,把使者赶出京城了事。才安稳了一年,何必轻易再起刀兵。
少数主战派,也表示了对裴显领兵出征、权势过重的忧虑。要求由谢征担任主帅,收回裴显的兵马元帅府,加以制衡。
端庆帝姜鹤望几乎被这群不肯罢休的文官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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