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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显回到政事堂当日, 踏进明堂门槛, 迎面对着两张臭脸。
“裴中书跟随皇太女出行了一趟太行山,时机恰到好处啊。”李相不冷不热地说, “留下我等在京中左支右绌,焦头烂额。”
突厥五月里送来的要求和亲的国书,已经惊动了圣人跟前。
最近京城天气酷热,端庆帝还是不肯喝水, 夏日里喝鸡汤鱼汤这些荤汤又觉得油腥难受, 他身子顶不住,为了国书的事又烦躁,前几日硬是中了一回暑, 人在寝殿里撅了过去。
内侍们慌忙回禀了顾娘娘, 顾娘娘哭着来见他, 好说歹说,在寝殿里放了冰块。
冰块消暑倒是好用,但冰块会化成水,圣人见不得清水,四处放冰块的角落拿布巾遮遮掩掩的盖结实,落在端庆帝眼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反倒又引得他发了一回癔症。
明明之前开春那段时日,已经两三个月没有发癔症了。
御医们也没法子。屋里太热了会中暑,放冰块会引发癔症,一口清水都喝不得,油腻浓汤又喝不下去。夏日燥热,无法可想,只能硬生生忍过这个季节。
朝臣们都听闻了圣人苦夏、身子不好的传闻,各个长吁短叹,心情郁闷。
突厥人要求和亲的国书,又正好卡在这个时候,不上不下的。
“裴中书回来了,就请看看吧。这就是我们大闻朝的边境睦邻。所提要求,简直是匪夷所思!”
李相扔过来的奏本,就是鸿胪寺上奏的那本奏章,裴显早从姜鸾那处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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