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亮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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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惯例进政事堂时,裴显的脸色不太对,隐约带出几分风雨欲来的沉郁气息。
他脸色不对劲,就连对坐的崔中丞都瞧出来了。
“裴中书可是有什么误会?”崔知海小心翼翼地提起,“我家不成器的小侄和令六侄女新婚至今,小夫妻俩琴瑟和鸣,前日虽然为了饮食习俗不同生出了点极小的口角,当日便和好了……”
裴显已经回过了神。
他神色如常地接过了话头,“崔中丞不必误会,崔家小郎和我家六娘小夫妻琴瑟和鸣,裴某是知道的。昨晚在骠骑大将军府喝多了喜酒,夜里没睡好。叫崔中丞看出来了,惭愧。”
两人说笑闲谈了几句,李相从门外进来了。
李相的脸色最近一直都不大好,今日进来时同样地面沉如水。见了明堂里喝茶闲谈、聊起刚成亲的两家小辈的两位联姻重臣,脸色更不好了三分。
“两位英年锐气,胸中能藏万千丘壑,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不像老夫,年纪大了,心里藏不住事,不能像两位谈笑风生。”
李相入坐首位,把袖里揣的奏本扔在长案上。
“崔中丞,你们御史台出了个耿介忠臣,三次奏本上奏,本本惊天动地,足以名留青史啊!”
裴显坐在原处听着,李相话里话外地冒火,他四平八稳地喝了口茶。
崔知海被点名道姓,右眼皮子一跳,已经猜出了七分。过去打开奏本,没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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