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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来过了,是太医署里的老资历,问诊一番,心里大概有了计较,揣摩着给出了宫廷最好的外敷伤药,叮嘱每日涂抹在患处。
那药的药性极好,刺激性也强,抹上去患处火辣辣的,涂一下,姜鸾就叫一声。
春蛰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带来不必要的疼痛,抹药是连呼吸都屏住了。
姜鸾趴在床上,居然还在笑,“疼是好事。人活着才疼。”
她翘着唇角,周围都是心腹,她说话并不避讳着,悠然说,“睡了裴中书,这辈子没白活了。”
裴显来的时候,御医还没走。四十来岁的宫中老资历,半辈子的人精,过来时被刀架在脖子上,吓得鹌鹑似的,抹着惊吓出来的冷汗在寝堂外间的明堂里写药方,边写边叮嘱女官,
“内服外敷,卧床静养。两日之内不要走动……”
裴显的身影出现在寝堂里,御医吓得闭上了嘴。
手上动笔疾书,眼珠子滴溜溜乱瞄,偷眼瞄着裴中书直接进了皇太女的寝堂内室。
御医心里叫了一声“哎哟,亲娘哎!”不说他也知道,牵扯进了皇家的阴私事,他这条命如今是悬在刀尖上了。
赶紧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继续写方子。
“懿和公主昨夜受了惊吓。 ”裴显把昨夜走水的事轻描淡写说给姜鸾听。
“烧死了个宫人,寝堂烧掉了一个柱子,塌了一小块,懿和公主自己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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