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殿里的教法。”
姜鸾嗤地笑了,“我就说,怎么可能真派个老学究来教我。”她不满地道,“那就是崔翰林对我这个人多有不满,不愿全力教我了。”
谢澜不言语。
垂首低眸,目光落在打开的《论语》,《礼记》上。
“臣今日在中书省并无多余事务,既然得空,便来东宫求见。原想着殿下今日必然要去紫宸殿见圣人和顾娘娘,当面解释昨晚东宫的丝竹歌舞。如果殿下有为难之处,用得到臣的地方,臣愿助力。”
“但今日窥见了含章殿的种种情形,比起圣人和顾娘娘那边,殿下有更需要助力的地方。”
“哦?”姜鸾唇角翘起,起了些兴致。“说说看。”
谢澜应声道,“四书五经,都是圣贤学说。殿下跟随崔翰林学治经,必然能学得一身锦绣学问。然而——”
在姜鸾的注视下,他往下继续道,
“然而,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臣不才,愿为殿下讲史。”
————
政事堂里接连两日在议卢家的处置问题。
王相始终称病未至。
四大姓百年通婚,彼此都有几门纠缠不清的姻亲关系,王相近日秋凉受了风寒,但在家里连续称病六七日,也是带了几分避嫌的意味。
政事堂其他三人都知道王相称病的用意,便趁王相不在的这几日,加紧地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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