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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安抚地拍了拍淳于闲的肩头,“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本宫从前吃的亏太多了,亏出不少经验,私下里说与你听。”
“人都不安稳,贤德名声有什么用。”前头是往下的台阶,她三级并做两级,蹦蹦跳跳地往下走。
“贤德名声能让大权在握的裴中书听我的话吗?能免了我每日的读经义写文章吗?能让我去前殿观政吗?贤德名声只会牢牢地困住我的手脚,让我连在殿里听听曲儿,看看歌舞都不行。”
“更何况,”她竖起纤长的手指,晃了晃,
“我还不是正大光明立储的皇太子,而是半路出家的皇太女。自古世道如此,女子要立身,比男子更艰难百倍。你瞧着吧。如果立起了贤德名声,以后有的是人顺着这点拿捏我。”
她回头笑问,“我说的对不对,谢舍人?”
谢澜走上两步,毫不迟疑接口,“殿下说得极是。如今情势已经处处被人掣肘,若再循规蹈矩,贤德,大度,宽仁,谦和,忍让,是高洁品质,亦是重重枷锁加身。”
“说得很好。看得出是一心一意为我着想了。”姜鸾一拍手,“帮我想个法子,有什么办法冲破如今处处被人掣肘的不利局面?”
谢澜不假思索,“风起于青萍之末,千尺长堤溃于蚁穴,从细微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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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裴显从政事堂出来,斜阳夕照,远山苍茫,秋风裹挟着枯叶飞过庭院,自有一种萧瑟美感。
他站在台阶高处,驻足观看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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