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做梦。梦里梦见了五年后的你。”姜鸾比划着,“那时候你三十了。眉头整天皱着,皱成深深的川字,比城外那位谢节度的眉头皱得更深,人就显得阴沉。”
她回忆了片刻,身子往后仰,学着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人时经常做这个动作。说是在笑吧,更像是冷笑。被你盯住的人,个个都瘆得慌。和你说完话出去,回身时经常背后冷汗湿了一片,被你吓的。”
裴显又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
他扯了扯唇,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阿鸾,借酒装疯,埋汰你小舅呢。”
姜鸾喝到三分微醺,神志还清醒着,噗嗤笑了,“想要借酒装疯,也没人喝果子酒啊。”她半真半假地说,“真的是做梦。南柯一梦,大梦醒来独怅然。”
中午的一场便宴,看在好酒的份上,算是宾主尽欢。中途抛出来的八百户实封的话头,双方极有默契地都不再提。
姜鸾今天拿酒当解渴的蜜水喝,喝得实在有点多,被夏至扶着,摇摇晃晃地上了马车。
坐进车里,喃喃地说了句,“我说修了二十尺,他便说要修三十尺。”
夏至听得满头雾水:“公主说什么二十尺,三十尺的?”
姜鸾摇了摇头,往后靠在侧璧上。
“大事小事,半分不肯让。这么独断的性子,怎么叫他投奔我。”
——————
入了夜的初秋夜晚,天色逐渐暗沉下去。一轮弯月高挂夜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