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扎起平日里的双螺髻。
苑嬷嬷擦了把眼泪,喃喃地念佛号,
“行了笄礼,应该便能开府了。紧赶慢赶,或许今年年底前能出宫开府也说不定。”
姜鸾算了算,“如今才五月。我感觉应该不需要等到年底这么久。今天皇后娘娘不知怎么了,临走前看我的眼神像要吃了我,倒像是个活人了。我感觉她应该忍不了我七个月。”
她打着呵欠伏倒在软榻上,“累了。歇会儿。晚膳时再叫我起来。”
或许是今日的笄礼印象深刻,姜鸾做了个罕见的梦中梦。她在梦里也在行笄礼。
——和今日的情形完全不同的笄礼。
主持及笄礼的正宾,换成了刚才闲谈提及的,四大姓里辈分最高的范阳卢氏的卢老夫人。
卢老夫人年纪大了,迈着颤巍巍的脚步,念辞动作也是一字一顿,姜鸾在初夏的天气里,穿着繁复华美的大袖翟衣,差点被热晕过去。
她在梦里也感觉不对,“卢老夫人今早没来,说是年纪大了,经不起车马劳顿。正宾应该是王夫人才是。”
左顾右盼,周围观礼的宾客里却不见王夫人,也不见她二嫂。
观礼的气氛也不怎么热闹。每个人肃容敛首,压抑得很。
姜鸾在梦里举起自己的手掌看,
“不对,二嫂明明来了。我还摸了二嫂的肚子,小侄儿隔着肚皮在动弹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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