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传嗣怔住,良久后恍然大悟,拍了下额头咬牙切齿道:“秦盛这个疯子。”
以漠南十城做葬,引狼出谷,再一举杀狼。
成了,功高盖世,千秋万载以后,仍有后人将他的名字牢记于心,口口相传。不成,便是欺君罔上祸国殃民,当得五马分尸!
疯子,不折不扣的疯子。
沈清河拿着帕子,将桌上的墨渍也擦干净,声音语气一如往常:“无论是主战还是主和,按照你自己的心意去做吧姐夫,因为我们自身的想法,可能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部分。当然,此时说再多也没有任何用处,因为通通抵不过一个现实——”
“或许他真的死了。”
……
正月十五,上元节。
今年的花灯施乔儿自然不能去看了,因为她要在家守着疯疯癫癫的老爹。
施虎自吐出那口心头血,人便魔怔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拉住谁都说是雁行。
见猴儿,说是小雁行,见沈清河,说是大雁行,见管家老许,说:“哎呀雁行你怎么都长出皱纹来了,可是漠南飞沙太大?不行就别打仗,回来吧,回来陪爹喝酒!”
衣裳不换,头发也不让梳,除了满眼雁行,其余所有人都不认得了。
施乔儿坐在园子里头,看着自家老爹爬树打鸟的疯癫模样,气儿都懒得喘,眼皮耷拉着,有一搭没一搭撸着太极的毛。
今日太阳不错,沐芳带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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