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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河的心有些颤栗。
他们成亲以来,耳鬓厮磨时也好,抵死纠缠时也好,未曾将“爱”之一字宣之于口过,或许都觉得此字太重,轻易说出,便失了分量。
但此情此景,施乔儿便是如此顺嘴一说,居然在他心中掀起轩然大浪。
清晨的薄雾里,清隽至极的青年眉沾霜露,对肩上有些昏昏欲睡的娘子道:“三娘,我也爱你。”
“以及,我永不会离你。”
……
骠骑将军死讯未传,但朝廷内部早成了热锅上的蚂蚁,主战和主和整日吵到不可开交,大有在朝堂上问候对方祖宗十八代的趋势。
因忧心老丈人身体,沈家夫妻守完头七未曾回去,一时半会便在国公府扎寨。老大家那对也不必说,朱传嗣下朝回国公府都快比回齐王府还顺了,即便出了宫门碰到老齐王铁青着一张脸要逮他回去,他也是笑眯眯躬身:“父亲安好,父亲我去了。”
要不是丘儿霜儿在家陪着,朱为治早炸开了。
回到国公府,朱传嗣也是直奔书房,正经架子一撤,对着他那天塌下来不忘写卷牍的妹夫说:“难啊,太难了,兵部已成是非之地了,我干脆告老还乡买块地归隐田园算了。小雁行一没,朝堂里那些老家伙们恨不得当场管蛮人叫爹,除了老五咬定不松非要主战,其余几个明白人今儿个丁忧明儿个告假,我他娘就想不通了,御史中丞那老东西,那么大岁数了,怎么就回家丁忧去了呢?他丁谁的忧?丁他那条看门大黄狗的忧吗?唉!跑干净算了!”
絮叨一大篇,沈清河眉头不皱一下,专心干自己的。
朱传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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