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玉瑶盯着水面看了半晌,终是轻轻一抬眸子,瞟向气鼓鼓的施乔儿:“是是是,你说得对,我回去总行了吧?别拿这幅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没因为沈清河成怨妇,倒因为我成了。”
施乔儿心情这才好受些,明明已经不气了,却还是装作凶巴巴把鱼竿往二姐手里一塞:“喏,还你。”
施玉瑶接过鱼竿,白她一眼:“嚷嚷半天,窝子都被你惊了。”
鬼的窝子呢。
施乔儿都不好意思跟这里的傻人傻猫说,搬进来以后沈涧一直没买到喜欢的鱼苗,池子里头压根没鱼。
……
得益于施乔儿事先做过的思想工作,玉瑶到家以后心不在焉勉勉强强认了个不是——仅仅针对于昨天故意躲着不见人。
老国公呢,光会嘴上不饶人,实际老二稍稍低下头,他这边脾气就全没了。而且仔细想想,又很高兴。
大女儿过了年就快要临盆了,自己又要当外公了。盼了快三年的义子回家了,最不放心的小女儿也择了良人,老二虽然还未能同自己彻底放下芥蒂,但已能同在桌上好好吃饭了。
一大家子,未来可期。
施老头很是高兴,心中畅快得很,原本说好只喝茶的,结果大晌午的就着二两小酒,醉醺醺给俩女婿说起了自己那波澜壮阔的青春岁月。
但无论怎么波澜壮阔,最后都能归结于一处——骂齐王那个老贼。
“朱为治!我呸!”施虎红着眼睛红着脸,打着酒嗝骂着人,“我都说了!蛮人善马战,不得于马上与之血拼,就得使弓箭长刀!离远射箭,离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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