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似的,梗起脖子扯起纤细的嗓子便嚷:“枣泥需得是今天现蒸出来的鲜枣泥!我不要陈的,我吃得出来!陈的我可不吃嗷!”
“知道了。”沈清河在外面应声。
得到回应,施乔儿安了心,长舒一口气,脱线木偶似的瘫下去了。
三日后,沈氏下葬。
按照施虎的想法,是该给这亲家母风风光光大办一场,请上一大群人,吹锣打鼓,热热闹闹的出殡,好让其他人看出子女的孝敬。
但沈清河并未如此,等到下葬之时,依然是大殓时的那口薄棺,衣物亦未专门置办,依旧是生前的几身布衣。无乐声,无哭声,在城南依山傍水的山岭上寻了块空地,既享清净,也能眺望城中繁华。
他的母亲,便在此,安眠。
立碑之时,沈清河看着上面的字,有些发怔。
施乔儿觉得他不对劲,连忙晃了晃他,关心道:“沈涧,你怎么了?”
沈清河摇头,神情柔和,眼中却带了无尽的苦意。
他看着碑文,喃喃念道:“沈家母,沈氏华宵之墓……”
这时他忽然笑了一声,眼眶却发红:“我的父亲一辈子都活得像阵风,我母亲永远是追风的人,可她直到离开人世,也未曾同他的姓名列在一起。”
“三娘你知道吗,其实母亲在很早之前就告诉了我,她说她死后不想盛棺入土,她想让尸骨烧化成灰,灰再被风吹动,这样就可以同风永远的在一起……”
他自嘲似的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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