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中旬了,还是这么的冷,一阵阵寒风拂过,人行道上稀稀拉拉地飘着落叶。
林以鹿不知道走到了哪,只知道自己站在梧桐树的尽头。
靳博屹根据定位找到林以鹿时,她苍白而失神的脸上有未干的泪痕,木然的眸子里水光流转,有一片枯萎的树叶飘落在她的肩上,勾住了毛衣上的丝线。
靳博屹把树叶拿掉,脱下大衣披到她身上,包裹住:“不知道自己体寒是吧,出来也不多穿件衣服,冻着了谁心疼你?”
“……”
林以鹿鼻尖控制不住地酸酸涩涩,眼睛红红的,纤长卷翘的睫毛有些湿,吹过的晚风早就冻得她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没有人,靳博屹,除了你,没有人真正地心疼我。
“别哭,丑死了。”
靳博屹看着她,眼睛也有些红了,一边嫌弃她,一边给她擦眼泪,衬衫上别着她送的银质袖扣,碎光闪烁,宛如夜空上的星光。
林以鹿踮起脚,微微仰头吻上靳博屹,两手攥着他腰侧的衣服,眼泪从眼角滑到耳根。
靳博屹回吻,温热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覆着薄茧的拇指指腹擦出从她眼睛里溢出来的泪水。
沿途的过路人朝他们行注目礼,月下树影斑驳,车灯和路灯交错在漆黑的夜里,枝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一幕迷离缱绻,朦胧暧昧,就像电影里的画面,有两种矛盾的情况。
一种是预感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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