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仁兄啊,还得是你啊,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进得了大理寺。”
沈严低眸将案上的公文合上,沉声说道。
“沈大人话语中暗含讥讽之意,怎么,您觉得这样不妥?”按官职来说,沈严比刘华明低上不少。
他不应当对刘华明的提议有意见。
“从苏州到长洲县一带,已经多年没有在老百姓面前行刑过了。”沈严的语气严肃。
“在百姓面前处决有罪之人,是让他们心怀敬畏,不敢冒险做恶事,怎么你们江南这里,坏了规矩?”
“刘大人你这话说的,当众斩首,难免血腥,更何况多年下来,百姓也不再将此当成可怕之事,反而每每都带着看乐子的心态去观看行刑。”
“罪犯的头掉下来了,血液像开了闸的洪水一般喷涌而出,血柱溅得老高,他们拍手叫好,就像是节日里看到了天上的烟火绽开。”
“为罪犯死去而喝彩,有何不可?”
“他们是为‘罪有应得’而喝彩,还是为了‘热闹’而喝彩呢?”
沈严停下手中书写公文的笔,他抬头严肃看着刘华明,两撇八字胡气得抖了起来。
“区区地方县令,想要教京城大理寺做事?沈严,那是叛国之罪。”
刘华明微笑着喝了一口杯中的茶。
“顾长仪之弟幼时就被送到世外武学山门里学武,后来又在军中锻炼,才刚回京,那陪侍在他身边的老奴,应当并未参与这造反之事。”
“造反按律当满门抄斩。”
刘华明慢条斯理说道:“虎符被顾长倾带走,现下他流落在长洲县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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