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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群黑衣人居然敢对她起杀心,死不足惜,至于外面那满地的尸体,就不是她应该操心的事了。
重九只会简单的医术,给那男子包扎之后,暂时止住他的伤势恶化。
依照沈诉诉的吩咐,他将他装进了她的箱笼之中。
忙完这一切,天已快亮了,沈诉诉靠在马车里的榻上,睡着了。
她怀里抱着一个鎏金镶祖母绿的暖炉,还觉得身子有些凉。
睡梦里,她朝那男子躲藏的箱笼靠得更近了些。
一夜雨过,清晨的天明净晴朗,不远处被堵塞的官道被挖开。
前方,穿着红色布衣的几名衙役拄着铁锹呼呼喘气,他们忙了几乎一夜才将官道挖开。
“大小姐!”他们依稀见到官道里那辆熟悉的马车。
但下一瞬,他们的目光触及马车旁被平白无故斩首的白马。
这群衙役竟也奇特,见此情况,并未惊慌,只朝后方使了个眼色。
不久之后,有人牵来两匹新的马匹,另外有下人沉默地将马车轮沾上的血迹冲洗干净。
“老九,这是怎么了?”为首的一名衙役低声问道。
“这我哪知道啊,等大小姐回府里了,你们问老爷去。”重九比了个嘘声,“大小姐在睡觉呢。”
两人交谈的声音放轻,总之,在沈诉诉睡梦间,这一地的狼藉如奇迹般被清理干净。
除了马车的青纱帐上沾上的红色马血,她仿佛没事人一般从弥提寺归来。
沈严等在长洲县外的官道一侧,踮起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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