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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办法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那些刺骨的恶意连同一腔孤勇的决心在同一时间浮出,可最后胜出的是恶意。
令他痛苦万分的也是恶意。
这些恶意全部来自一个人,一个知晓他所有弱点的竹马。
庄宴把头埋进温裴怀里,双手死死抱着温裴,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胸前的衣服渐渐湿润,温裴像顺小猫那样顺着庄宴的头发,把目光投向了时江。
似乎在说:时总,不过来安慰一下吗?
时江脚尖动了动,犹豫了。
桑临安抓住这个机会,在庄宴面前卖了一波好感,不过庄宴并没有和他多说什么,只是站在温裴身边,漆黑的圆润眼睛像是裹了糖一样,亮晶晶的。
然后时江不高兴了,他走到庄宴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庄宴,嘴角弧度略带嘲意,“和别人在一起就这么开心?”
“不是……”庄宴下意识想要解释,却突然什么也说出不来。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不论他回来后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时江从始至终都是这个态度,未曾信任他。
他好像一个小丑,独自守着没人看的玩具。
这些想法不失时宜地冒了上来,在脑中无限回播。
庄宴咬紧牙关,逼自己说话,“随你怎么认为吧。”
说完就往温裴后面躲,好像温裴就是那个能帮他遮风挡雨的人。
见他这样,时江的心情阴晦到了极点,连带着温裴也看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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