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一喜,一笑一怒,一娇羞。
原来春心无处不飞悬,他终于明白,那天与她意外邂逅,为何没有向她道破实情,拿回属于自己的吊坠。
一切不合逻辑的行为背后,只是因为一个如此简单的动机。
那场义演最后大获成功,主办方筹到不少灾区募捐款。
王文音下了台,在化妆室里对镜卸妆,会馆工作人员捧着一束白玫瑰进来,站在她身后,笑道:“文音小姐,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些花送给你。”
王文音摘下头上珠钗,从镜子里瞥了眼温润优雅的白玫瑰,略有欢喜道:“那位先生……姓陶吗?”
“哦,不是。”工作人员摇头,“他说他叫安德。”
“这样……”王文音神情寂寞,从唇边挤出一丝微笑,“你把花放到桌上吧,谢谢。”
她卸完妆,有些失神地望着左脸上的胎记,片刻,释然地深吸一口气,起身换回常服。
工作人员从化妆室出来,跟等在走廊里的安德说:“先生,花已经送进去了。”
安德背靠墙壁,手里灵活地把玩着一枚徽章,闻言微微颔首,表示感谢。
工作人员离开后,他又继续等了半个小时,王文音终于收拾好东西,捧着花出来。
他直起身,转头,视线落在她左脸薄红的一片胎记上,神情闪过一丝错愕,却仍旧无法控住地迈开步伐走向她。
就在这时,王文音突然眼神闪躲地望着他身后,微微一笑,柔情似水地喊了声:“常宁。”
安德猛地停下,仿佛一只被困在荆棘笼中的猎鹰,沉默不语,一动不动。
陶常宁快步从他身旁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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