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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勖赶着去开景运门,头一摆,就见道场门口多了个人。
细挑个子,光溜溜的脑袋,年纪不小了,可是面孔很清矍,在这样天气里浑然不怕寒冷,把僧衣穿的翩然欲飞,右脚踏住门槛,左手背在身后,轻率地攥着根竹棍,啪嗒、啪嗒,轻轻叩击胳膊,分明听他们聊了好一会儿。
四目相对,她颇尴尬,抽身欲往后退,可是杨思勖已经认出来了。
——好家伙!
他不敢声张,提步小跑起来,丢下内府令一头雾水。
司马银朱很镇定,摸了摸光头,又溜达回房了。
法藏盘腿坐在蒲团上念念有词,却被她噔噔走进来打乱了鼻息。
他没好气儿,“小僧早课未完,请施主动作轻些。”
司马银朱满腹心事,听了这话有点儿新鲜,侧目打量他,“今儿闹不好,华严宗要灭门,您还念早课?”
法藏枯着眉头,“施主莫非没听过,朝闻道夕死可矣?”
司马银朱哈了声,走到床边蹲下,从床底拖出一口狭长木箱,宽六七寸,长足丈余,乃是法藏盛放十二环禅杖之用,箱口上贴着黑字金框的封条,飞白写,擅动者——罪。
她从容揭了,开箱提出一把长柄大刀,噌地拔出半截,两面利刃。
法藏惊得向后仰头,食指哆哆嗦嗦点在面前。
“你、你、你……怎可,挟刃入宫?”
她虽是混在和尚队里,进宫时也少不了搜检,法藏‘你你我我’半天,终于回过味儿来,难怪日前司马银朱忽地对他殷勤备至,巧舌如簧,说动起手来怕他吃亏,要跟在身边保护,连头发也不惜剃了,原来是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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