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王心之所愿?”
“不是。”
李旦坦然摇头,“处理先皇外戚,乃是新君的职责,我不必越俎代庖。”
瑟瑟简直被他的坦白震惊了,可是转念一想,是啊,她也从来不曾把相王一脉视作亲眷,又何必打着同为李家的招牌,要求人家?
银蝶儿很活络,眨了眨眼睛。
“可窦娘子要是知道,您不敢为她姐姐报仇就罢了,连府监也不敢招惹,恐怕要失望罢?”
“她失望她的。”
李旦的态度有点儿轻佻。
窦氏在他残存的记忆里羞怯而紧张,总是手足无措地抓着衣角,等待他做些不重要的决定,他没什么好恶,可有可无,但刘氏因而喜欢她,出入把她带在身边,毫无疑问,这便平白断送了她的性命。
至于窦娘子——大概是皇亲身份的骤然跌落,令她勇敢起来了罢?
李旦不太喜欢这个小姨子,人说寡妇失业,她既然做了寡妇,宅门里守着就罢了,作甚么出来征召女官?她的存在令相王府的后宅有些复杂,孩子们仰头依赖她,连他的嫡长子李成器也对她言听计从,以至于他要续弦正室,都不得不考虑后来者与窦娘子能否融洽。
“那要是奴婢告诉窦娘子,刘窦二人原埋在嘉豫殿后院,自从府监来了,一遍遍凿开泥土,遍洒海盐,这么多年下来,已成了片盐碱地。再要起灵,两具遗骸状如干尸,面目可怖,而府监之初衷,不过是长久保存,挟尸讹诈?”
李旦失魂落魄跌坐椅上,一时轰地站起来,嗓音打颤,愤怒已极。
“你编这种故事,不怕天打雷劈么?”
“两位小郎君念念不忘,要为尊亲起灵入棺,若是亲眼目睹了那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