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不能举,小心把禅杖搁回原处,方坐下道。
“殊不知,这世上许多人原也不信,只因见识了佛家法力无边,便花言巧语入我门来,实则打着借势逞强的主意。所以我等传法之时,绝不轻易展现神迹,只以日常讲经说法的道理,劝人为善。”
瑟瑟眼珠子一轮,立时辨出好歹。
“这么说来,圣人当初,也曾软硬兼施,甚至牵强附会啦?”
法藏为尊者讳,自不会点头,只僵着面皮略笑了笑,压声道。
“尤其宫中,黄门、宫人常窥伺小僧手指,又常见小僧独得圣人尊崇,难免以为舍得一时之痛,便能登大雅之堂,起心仿效。可这燃指奉佛之举,不止疼痛非常,亦有性命之忧,小僧若不刻意加以引导,几近诱人自杀,便与佛祖戒律也相违背,实为外道。”
瑟瑟听他爱惜仆婢性命,宁愿声名为韦团儿这种小人污损,真真儿无私,心中疑虑顿时尽解,便收起纨绔傲慢之态,正色肃然道。
“请教法师,神神秘秘钓我来此,究竟何事为难?难道圣人已经……”
“是小僧鲁莽了!”
法藏目光惊恐,这才发觉惹出惊天麻烦,急得离座来告罪。
“小僧故布疑阵,闹得太子殿下有此误解,实在不该!”
瑟瑟把手随意一挥,“你虽是死罪,我替阿耶免了。”
好大的口气!
法藏面上肌肉抽搐,继续道。
“这全怪府监,诏令百多僧道入宫祈福,然大家全没见着圣人金面。”
瑟瑟皱眉,“邪门歪道见不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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