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宗存亡大计,绝不敢打扰师兄闭关。”
道成微微摇头,半合着眼安慰他。
“你我能再见一面,亦是缘法。”
法藏抬起头,瞧师兄皮松肉青,大异常人,知道他强撑精神,已是回光返照之态,便想起往昔青葱岁月,师兄谆谆教导,引他入门,不由恸哭道。
“我欲借杨娘子求见安乐郡主,又怕如此危急时刻,杨家明哲保身。”
再再顿首。
“华严宗上下万余人,皆愿为佛指献身,我……我却不甘心!”
道成阖眸良久,仿似未闻,唯有沉沉呼吸起伏,半晌忽有顿悟,睁眼道。
“是啦,小杨将军的法事,郡主未必露面,贫僧,贫僧……”
法藏抽泣着不忍出口。
道成断续道。
“但贫僧圆寂之日,以太原寺与武家的渊源,在京宗室,必亲来吊唁。”
他见法藏俯在草席上不肯抬头,颤巍巍伸出右手摸他额头,叮嘱道。
“你要抓住机会!”
一语即毕,道成忽地狂咳大抖,口中喷出浓浓血雾,轰地向后栽倒。
“——师兄!”
法藏赶忙跨步上前揽住,见道成双目已然反插,再探鼻息,果然断气,法藏放声大喊,垂头悲泣片刻,重又向窗外狂呼。
“师兄圆寂啦!”
如是三数声,方为外院洒扫的小僧人听见,七八个张皇失措奔进内室,见法藏满面悲痛,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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