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方,上座奉茶,张昌宗方毕恭毕敬请教法藏。
宫里有话不能直说。
尤其法藏,口悬天命,世人皆以为他虽是凡人,却与圣人,乃至玄之又玄的武周国祚命脉之间,存在某种神秘的联系,所以更要谨慎。况且法藏来了几趟,与府监张易之皆是匆匆一晤,尚不知他打得什么主意。
法藏端茶润了润唇舌,方重把两手举在胸前。
仿若水月观音的千叶手势,只多一串念珠,略显不伦不类,但他的语气补足一切缺损,格外诚恳地认真询问。
“太医怎么说呢?”
换来对面一声黯然长叹。
“到了这个时候,就不能只听院正的意见了,不是小僧背后说人,院正能得圣人青睐,乃是因为擅长妇人科并小儿科,从四十年前,几位皇子公主皆从他手上调理出来,实是劳苦功高,然眼前……”
法藏忖了忖,推心置腹地劝说张昌宗。
“什么正骨、金疮肿痛、针灸,皆已不必,唯有大方脉、杂医两项,吊住圣人的性命,最是要紧。”
“您真是诚心待我,若非如此,我哪能让番子进宫来糟践东西?!”
张昌宗深感安慰,情不自禁地抹了抹眼角。
“实是顾不得了。不瞒您说,圣人情形不妙,天人五衰之象已然应验,可恨太医院那帮废物还喋喋不休,争论些药理深浅,脉案拿来我瞧,写的尽是些无关痛痒的废话!”
张昌宗说的隐晦,法藏顿时意会了,难怪连他来都见不着圣面。
所谓五衰,指天人寿命将尽时的异象,如衣服垢秽,腋下流汗,身体臭秽等等,天人尚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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