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年近八十,阿翁又怎会首鼠两端,左右乱跳?”
武崇训默然无语,半晌不得不同意。
“阿耶不能满足于春官尚书之位,不论君王强弱老幼,性情如何,只要提他再升半级,便肯肝脑涂地。郡主,当真要让这样人担当群相之首么?比之前人,如狄相,如魏相,他……太不及了。”
“从前我也敬佩狄相,也仰望魏相。”
瑟瑟不知怎的嗤笑起来,可是笑声破碎,伤心断肠。
“孝敬皇帝二十四岁猝死,先太子二十九岁自尽,我二哥,才十七岁!宫闱之争,说白了,原与百姓无干!所以相爷们乐意管么,肯插手么?还不是由着君上想如何便如何!”
武崇训安慰她,“宗室仇杀本是私事,相爷们是公器,原该无涉。”
这是事实,也是道理。
瑟瑟黯然点头,做宗室时仰望帝位,汲汲以求时才明白,这世上并没有一个人把皇帝当真龙,不过是举起面旗帜,借来炫耀。
“反是阿翁姓武,管得我家半边闲事,我那几个兄弟倘若胆敢生出妄念,阿翁只照捧杀魏王府子弟的主意,便料理了。”
原来她还记得李显有几个庶子,从前不起眼儿,如今却不同了。
满京人心惶惶,女皇西幸长安的旨意一下,与恢复李唐正朔相提并论的,便是恢复自古以来的父子传承。
武承嗣父子眼盲心瞎,正合捧杀,李重福却未必……
武崇训眸光发暗,他已替她想在前头了,只不必说出来败兴。
青玉大盘子里耸着座半人高的冰山,风轮架在后头,虎虎地吹,那冷风夹寒带水,嗖嗖打上面颊,冷得她半边面孔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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