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宫人丢了六品衔儿不该出宫么?怎还穿着官袍,宫闱局也不约束她?”
“何止如今呐?”
丹桂讪笑,“大前年女史就满二十五岁了,早该退籍还乡的。”
哎呀!
瑟瑟驻足懊恼,年年安排生辰礼,竟是丝毫未想起女史芳龄几何。
杏蕊道,“夫人倒台,六局尚宫都不服气,宫闱局找了个由头,硬说今年流年不利,一个都不放出宫,就把女史留下了。”
“——啊?”
瑟瑟沉默半晌,终是长长一叹。
“可惜那些想出宫的,就遭池鱼之殃了。”
头上碧萝的枝条软软垂垂,坠着星子样的果实,杏蕊收了伞替她挑起来。
“郡主倒也不必这么想,府监坑害了夫人母女俩,太初宫上下,别说有品级的女官,便是各宫掌事的姑姑、梳头的嬷嬷、洒扫的宫人,也跟着丢脸。自来宫人与黄门在奴婢行次,唯独夫人来了,大家才有个盼头……况且去年郡主说了那话,要领大家闯出后宫,与六部平起平坐,天大的好事!但凡有一点子出息,也不会这时候着急出去嫁人呐!”
“女官上朝,女子参政,原以为阻碍在太子、太孙,谁成想,竟是被府监拦腰斩断了,这谁能甘心?您瞧着罢,都琢磨给他下绊子呢!”
她说的轻描淡写,不过是些牢骚,可瑟瑟听的凝神,在心里反复咀嚼,女官那条路她走不下去了,可是等她御极,再提拔女史并琴娘等等,不是更顺理成章么?想着笑起来,脚底生风,有种久违的轻快,原来迎难而上也没什么。
远远瞧见院门大敞,司马银朱站在门内,腰上别着细竹棍,正居高临下教训长史,热浪滚滚,隐约听见一句半句,骂他缩头的乌龟,担当不起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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