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银朱口气生硬,全是良禽无木可栖的埋怨。
瑟瑟听她一口气否定了二哥、二姐并自己,又是替他们不值, 又隐隐想到,如斯惨案,可不正证明了女史判断之准确?
二哥之死, 固然有女皇年迈多疑、张峨眉阴毒嫉恨的前因, 又有她和武延秀不分轻重、授人以柄的引子,但归根到底,还是他自己满腔热血不知掩饰。
于国朝,更是险些断送了张仁愿这样的老将……
“二哥?”
她悚然一惊,涨红了脸, 难以置信地瞪视司马银朱。
“二哥拼命辩解绝无豪赌,不惜开罪圣人,是为了……是为了……”
司马银朱慢慢点头。
“自然是为了保住张将军。”
“他傻不傻?!”
瑟瑟眼眶发热, 顿时大哭起来。
“人家侍驾十年,自有法子洗脱冤屈,哪用得着他飞身扑在前头?况且那乌龟王八蛋孙子!真真儿是为了输钱才盗马,张将军教子不严, 合该受连累!”
司马银朱见不得瑟瑟只顾兄弟姐妹,丝毫不把武将的死活放在心上, 听了这话,简直勃然大怒,瞪起眼高声呵斥。
“往后郡主死了,奴婢可不愿配享!如今这混账话都说的出口了?太孙尚有几分廉耻之心,不肯为宫闱权斗,白白牺牲外臣。您倒好!巴不得臣属扈从替您挡刀尖儿?”
她骂得痛快,却不知瑟瑟听得胆战心惊,什么叫配享?太庙供奉历代皇帝,只有极少数同姓宗室,异姓功臣才有幸同享祭祀。
就算接受了武崇训的建议,她也是到这句才陡然明白,于司马银朱而言,这是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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