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涉案这样不光彩的死法,怎敢逾制下葬?
琴娘笑而不答,反嗔怪道。
“不是我硬往你家贴去,你不想想,这活儿怎不是你三姐干?”
瑟瑟顿时挣的一跳,拿手往她肩上去抓,被轻轻拂开了。
“这一向你阿娘不守着她,她没法闭眼。”
琴娘把瑟瑟的小爪子安安闲闲搭回锦被上,起身替她理了理帐子。
“十二三岁时我也常想,睡迷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两个妹妹好不好,干我什么事?连亲爹都撒开手。可我不管,莹娘这小猫崽子,得叫人抹干吃净……”
指她看屏风那面,莹娘比瑟瑟还大一岁,可是羞怯温柔,反显得小,瞧着总是软团团很小一只,手脚藏在阴影里,鹅黄宽身的褂子松松垂着,裙子也是宽展展的,独肩背上绣着整幅缤纷的杏花。
瑟瑟一时恍然,揉揉眼,瞧清那不是刺绣,是她院子里的泡桐花。
“听说淮阳郡王死的委屈,她大哭了一场,肠子揉断了,非说要来瞧你,我想带她逛逛也好,瞧瞧你多么精神能干,学着些,结果你也是这样儿。”
琴娘又道,“瑶娘你瞧着挺要强吧?她和三娘一样,事儿来了就垮了。”
泪水灌进耳朵里,痒痒的,瑟瑟拿手去擦,琴娘俯身过来看她,明明是细挑的身段,投下的阴影却那样浓重,整个儿地笼罩住她。
“我只当多添两个妹妹,我不嫌多。”
瑟瑟不明白,李武两家一败涂地至此,竟还有人上赶着跳火坑。
“你何必管这闲事儿?”
琴娘昂着头一笑,那份洒然的风度,真叫人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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