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睁开眼,果然目光清明。
“丹桂是我叫她下去歇歇, 杏蕊是方才女史叫不醒我, 两个外头说话去了,也不知什么等不得,倒了一个,赶着扶起下一个。”
这是骂颜夫人母女不拿李家当人了。
琴娘刮她鼻梁,“怨怪女史, 你心里便能好受些?”
往常对两个妹妹也是这样,不用说教,顶多这么刮一下。
瑟瑟赌气把脸撇开。
“我就不信, 凭她智计百出,保不住二姐!”
琴娘还是笑眯眯的。
“那你躺着别动,我往后窗上听听,回来告诉你。”
瑟瑟两三个月没见过人笑, 再见恍如隔世,倒愣了, 琴娘已起身往后廊上绕个弯子,转到窗下偷听。
只听杏蕊悄声问,“太孙在御前究竟说了什么?”
“圣人质问太孙如何与张将军勾结,问了几遍,他只道天日昭昭,问罪要有凭有据,说的圣人将信将疑,几要下令调张将军进京对质。魏相、韦侍郎等摘冠劝阻,道战事当前,万万不可寒了边将的心,正七嘴八舌,府监推出个人来,二十啷当岁,衣上血迹斑斑,分明用过刑,说是张将军的孙子。”
杏蕊啊了声,捂住嘴问,“太孙当真勾结张将军?
“那人瞧见太孙便扑上来,提他衣领高喊‘我可被你害惨了!’,道两年前与淮阳郡王豪赌,输了一千多金,筹措不出,只得替他盗取并州大都督府运送的御马,又道大宛马终于进京之时,淮阳郡王太过激动,脱口道要向太孙讨赏。”
“这狗东西!”
杏蕊听这话将好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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