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春听这话荒腔走板,全扯成歪经了,使劲儿摇头否认,用力太大,下巴刮在长凳木刺上生痛。
“下官与郡王购买的是康国马种,并非突厥马,况且远在郡王出塞之前,如何盗取?至于今年,娑勒色诃马明明白白是突厥人赠送,也绝非盗取!”
“那就怪了。”
上官乜他一眼,轻描淡写道。
“许郎官的意思是,太孙勾结淮阳郡王,盗取突厥马种,意图畜养马匹用以谋反,激得默啜起兵犯边,城下乱骂,这才为圣人所知,所以雷霆震怒,缉拿涉事人等,经我司详查,马场管事并伙计一十六人,俱已画押伏法,案情确凿,唯太子恼羞,亲手勒杀太孙,连带着跑腿帮忙的嗣王也杀了……”
她一句接一句,字字惊心,说得许子春血都凉了,这才知道短短十余日,外头天翻地覆,正在胡思乱想,忽地当头又来一棒。
“……全是冤案?”
第175章
许子春不笨, 甚至可以说相当聪明,从一句话中便听明了上官的暗示。
这个结果,是那些他连提鞋都不配的大人物达成的共识, 他只能为之加注,绝不能成为阻碍。
他脑子里天人交战,从五雷轰顶到近似自暴自弃, 不过盏茶功夫。
上官知道他要化解化解,也不催逼,只瞧玉豆儿召嬷嬷来强调卫生。
嬷嬷狡辩, 道这地界儿阴湿,人犯又不肯消停,实在难以保持干燥通风。
正说的热闹, 忽一撇头, 见许子春眉头紧皱,下颌极其用力,跟着嘴角扭曲地一抽,就渗出血来。
“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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