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怨言,样样都指望张易之缓缓送进圣人耳朵里。
张峨眉替他解了紫貂, 小心捋了捋,挂在臂上,轻柔松暖的触感比狐狸皮更舒适,色泽也华丽。
张易之笑道,“喜欢就拿去,叫你占我的份例,你又不肯。”
张峨眉有点儿不好意思,“又不是小孩子了,哪有天天蹭五叔的?”
长窗关得紧紧的,窗下搁了张宽大摇椅,椅前有矮几,几上有香茶。
张易之在摇椅上坐了下来,“忙得团团转,要没笑话儿看,我可不来。
一面转头问阎朝隐,“他怎么样?”
阎朝隐在石淙得了鸾台给事中的好位置,可名声坏了,魏元忠不用他,只叫他管档案,混了好几年,新近才回头侍奉府监。
他身腰躬得更低了,恭恭敬敬道。
“太子这心性真是非同凡响,污言秽语灌了满耳,愣是稳坐泰山。”
云山雾罩,不肯直斥太子怯懦。
张易之掀起眼皮打量他,皮子太白净,耸在跟前,亮的发光。
哼了声,“可惜延清走了!”
“府监,这……是下官嘴拙!”
阎朝隐腿上发软,顺势出溜到地上。
宋之问犯了什么事他不知道,反正人跑了,满神都寻摸不着,安业坊赁的屋子叫人翻了个底朝天,衣裳随便闲汉捡了去,就是书糟践,当街全烧了。
望上首,张峨眉笑吟吟往那边努嘴,他改了口。
“太子十棍子打不出个屁来!照苏安恒那骂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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